「喂!螳螂,月考到了,你準備了多少?」如果有人問他這句話,他一定會回答:「哦!明天考什麼呀!」。真的,他像是從來沒有憂愁似的......

民國 65年1月8日 星期四 (17歲)

螳  螂

一提起「螳螂」這兩個字,在諾大的一個清水高中裡,幾乎是無人不知,即連那一些剛進入的「小伙子」,過了幾天後,大家也都認識了。

他令人第一眼的感覺是瘦削、沒有心腑;一個不算俊的橢圓臉孔,配上一副「莫測高深」眼鏡(沒人知道它的正確度數);直覺的,大家都曉得這是個詼諧的人,是個隨俗的人,打架的事情,從沒有輪到他的頭上,但,他並不是個好學生,因為他的功課始終搞不好,他自己也曾說過;「各人有各人的一套,我讀不好,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。」時間對他來說,似乎是無止無盡的。

「喂!螳螂,月考到了,你準備了多少?」如果有人問他這句話,他一定會回答:「哦!明天考什麼呀!」。真的,他像是從來沒有憂愁似的。每次月考的考卷發下來,他從未像其他的同學一樣── 「唉!這個題目這麼簡單,怪只怪我沒有準備。」(即使是考了90分,也必如此「謙虛」一番)。「何必嘛!不會就不會,何必要掩飾呢?」沒有心腑的他,從不會怨天尤人。

在上課中,「41號,你的作業簿怎麼沒有交?」

「老師,那題目太多了,我還正在算。」

「別人都交了,就只差你這一本。」

「老師,我……」

「別說了,明天一定要交來,好坐下。」

下課後──

「螳螂,你怎麼不借一本參考書或同學的作業抄一抄呢?」

「不!我認為作業應該是自己做的,怎能抄呢?」

「既然如此,你的成績怎麼總是不大理想呢?」

「那……,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。」

很奇怪的,上帝造人,似乎都使每一個人有一個專長。螳螂在國文方面還算蠻行的。在上課中,可說是他的分量與老師平分秋色(兩人各占一半的發言時間)。而他最愛問一些小問題了,譬如:上作文課「歲暮抒懷」時,他起來發問了。 「老師,歲暮是寫新曆年或舊曆年。」(時值元月) 老師回答說:「你簡直是固不可通嗎?」或許在老師的心目中,這又是個「問題」學生,螳螂他又說了:「有問題就問題吧!要是我忍著不說出來,我會憋死的。」

在班上,他是一個很「知理」的人。如果他看到人家打架時,他會把他們分開來,並且說一句:「要打!等你們去廁所方便一下再來吧!」每次,一件打架的事情,就這樣宣告流產了。

聽說他現在正在追一個女孩子,因而有人去看他,他說:「要是我進入大學之後,我是一定會展開猛烈攻勢的;但是,你們想一想,高中是大學的前一段時期,螳螂2如果不好好的讀書,那……父母所供給我們的錢,豈不是白費了,而大學難道是好進的?」說著,似乎是很激忿般的,他頭上的青筋浮了上來,而那一些人都走了。

在這之後,人們在學校再見到螳螂時,他的臉上多了一股氣質,那是堅決的象徵。

慕  影 1976. 1. 8 早

完于      1. 8 午

 Ps. 螳螂該是誰?嗯.....,應該就是了!(羊媽媽)

 Ps. 閱讀.....

65.09.01 -Diary- 星期三 / 有所為,也有所...絕不為

2015 分類:少年慕影實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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