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中不時的浮起一個影子,那影子愈來愈清晰的繪烙在他心中,已是清靜的心靈,在不斷的畫出一幅幅的圖畫……然而一個念頭── 「避」,飛快的佔據了他的遐想。

 

民國 64年8月9日 星期六 (16歲)

在緘默與迴避間躑躅(1/2)  page: 1/3

divider2

一載之避

午夜夢迴的南窗,「他」總是一個人靜靜的默立著,讓習習的南風撩動他的深思,也不知何時起,午夜成了他唯一真正的時間。

白天那喧雜的人群,尤其是那令他心慌不已── 每當他觸及那一襲藍色的衣裙,那藍瑩泓澈的眸子,他總會不自主的由心底發起一陣的恐慌,似乎是不敢正視她的眼光,瞬觸之暇,頓把頭甩了開來,但,逐漸遠去的藍影,卻又使他眷戀的目光,又隨著甩了過去,直到消失在眼簾之外。在他的心眼裡,打從有這個影子的出現,即在他的心靈裡,站了一盤全席的地位,雖然以後他也許會失望,但卻欣醉于那每天僅僅幾分鐘── 黝中端視的時光。尤其是每早暮色中,那一蓬烏螓幌動於那絲微的涼風中,纖細的髮絲,更是令他陶醉,在他認識她的三年之中;第一年有空就往她家鑽,憑著他的舌銳之利談笑風生,而他有時卻辯得常使她目瞪口呆,繼而生出嬌嗔之態,而他就在此時,以純藝術家的眼光來欣賞她,這樣,她卻又耍賴了起來。

第二年中,他(她)們仍是保持著交往,仍是互相討論著一切的問題,談天並說地,但在這年8月15中秋節的晚會中,他與幾個同學正在欣賞台上的歌唱,不覺的肩部被拍了一下,並傳來了一聲清脆的「喂!」,回頭一看,不料竟是那清湯髮型「天真」的她(到現在想起來,她那時真的是太天真純潔了。)那無瑕的臉上,掛著一絲的淺笑,正似乎為自己的傑作,津津得意的樣子,正想說一句,忽然她拔腿溜了開去;這下他可苦了,正想著,那些喜歡捕風捉影的同學們,早已在那裡一句句的說個沒完了:「翔宇,該請客了吧!」「想不到你老兄竟那樣的有辦法,來日介紹介紹吧!」「老兄!想不到你竟這樣不老實,太不簡單了!」翔宇曉得再辯也沒用,所以他乾脆緘默不言,任憑他們怎麼說……。


divider2

 

 

 

page: 2/3

divider2

第二天在班上,那些好事的同學們,早已將事情傳了開來,再加上同學們的「熱情」,這幾天翔宇在學校裡,確實受到不少的困擾,及許多啼笑不得的事。然後,有一天的黃昏,當翔宇正在斜暉下慢慢的散步── 于石坡上(這已成為他近期的習慣),當那球紅黃襯間的夕陽輕吻著,並舖上,鍍上一層金黃色于剛褪熱的石塊,黃沙上,那涼涼的可人風,襲襲的吹拂著他時(他樂意于浸沐清風中),遍地咉暉,使翔宇在心中不時的浮起一個影子,那影子愈來愈清晰的繪烙在他心中,已是清靜的心靈,在不斷的畫出一幅幅的圖畫── 有以前的、未來的,在深思已久的時刻中,翔宇也曾考慮到……;然而一個念頭── 「避」,飛快的佔據了他的遐想,終於「避」就成定策了,斜陽在那時所發出的光輝,似乎較暗淡了一點。(現在他真自責,那時做法不對,以致形成了彼此間的隔膜── 也許不會永久,但要看兩人誰先打破。)

似乎有默契的(或許她也去找過他幾次),每當看到藍色的影子,翔宇總是先行「避」了開來,幾次後,在見到對方的腳步後,即迅急回了過去── 雙方。但覺得眼光似乎都在留戀那smaller and smaller 的背影。而每次就在El Cóndor Pasa、「相思恨」及「明日天涯」奏起之際,空中總是瀰漫著一股哀傷的味道,只因喜愛欣賞的人只餘隻影。尤其是在「羅曼史」響起時,更是令翔宇心碎,那淒涼的旋律,在樂音朦朧的唱機燈光中,又都是充滿著影子……。

隨著年節的來到,時光不覺過了半載── 連一句話都沒談過的半載。甚至當翔宇有時間到那個地方,連她家大門也都沒踏進過;這樣,在一次新年,翔宇以為她不會留在家裡,到那個地方找她的哥哥時,一推開門,她正端端的坐在那裡── 他所熟悉的沙發上遐思,翔宇真是感到尷尬,兩人呆默了片刻,還是翔宇先打開了空氣中的僵硬,以非常生疏感到意外的澀澀的口氣:「喂!妳哥哥有沒有在?」歇了一會,彷彿好不容易的才從喉嚨裡迸出一句來:「哦!他不在,你找他有事嗎?」「廢話!」翔宇心裡在暗自的嘀咕著。「哦!那麼他回來時,妳轉告她一下,就說我來找過他好了。」急卻的退出了門,結束了「強裝」的一段戲。

divider2

 

 

 

 

page: 3/3

divider2

此後在沉默的幾個月中,偶爾談的緊是些「生意經」,而也僅限於那簡短的幾句,唯一所能登門入堂的,乃在于她哥哥在家時的,那幾天短短的時光,平常在偶而碰到時,都是默默的低頭走過,卻都是側著眼的留戀,尤其是他對她的深思,是愈來愈深了,但他「有形于中」,在外面卻顯得絲毫都「不見於外」,這樣,時光在思憶中過了一年,「暑」假是最有能傾吐的夏天到了。

在要放暑假之前,翔宇以假名,千思百慮矛盾激動的「放」出了第一封信── 他給「G」的第一封信。因為他觀之已久,她太不專心了,太「散」了,這一年中,她似乎多了許多怨色,而主要的在於她于他……。

「除卻伊人不是歸」,她終於輕鬆了,放開深鎖的心扉,不再沉重了,只因「季節」已過,而他也間悉的聞到,已有四個「B」對她進展了,他開始想做第五個仰慕者,縱然,在那四個都感到她驕傲── 因為她始終不予回信。但,放掉了三百多個日子的翔宇,已漸漸的睿智充滿了信心,儘管她還是盤旋於午夜夢迴的南窗下,但一再的深思,卻已使他「天庭飽滿」,內心充滿了信心,一心的要去追思,追尋......。

慕  影 1975. 8. 9 早草(16歲)

divider2

 

 Ps. 閱讀.....

避  情 /(少年慕影實錄)

追  尋 /(少年慕影實錄)

Ps. 《El Cóndor Pasa》── 老鷹之歌/ If I Could ── 秘魯民歌《雄鷹飛逝/El Cóndor Pasa》,又譯《老鷹之歌》、《飛逝的雄鷹》《神鷹帕薩》或《禿鷹飛過》。

《El Cóndor Pasa》,在1913年由秘魯作曲家Daniel Alomía Robles根據安第斯山區民謠譜寫,編為吉他獨奏曲,並填上了西班牙語歌詞(該曲最早的歌詞以克丘亞語寫成),作為同名音樂劇的主題曲。

直至1956年,首先被艾多‧阿德法爾以吉他獨奏的方式發表。1965年,歐洲著名的「印加民俗樂團」再度灌錄此曲。1970年美國的Paul Simon重新填詞,由Simon & Garfunkel(賽門與葛芬柯/Paul Simon & ‎Art Garfunkel)二重唱,收錄在《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》專輯中發表,該專輯更在1971年獲得美國格萊美「年度專輯」等6個獎項,而「山鷹之歌」從此成為世界名曲。

話說《El Cóndor Pasa》(山鷹之歌)也是一首反抗西班牙殖民者的南美秘魯一帶的印地安民歌. El Condor Pasa的原版據傳是基於秘魯自由戰士Tupac Amaro的故事。1780年,他在領導一場反抗西班牙人的起義中被害,死後變成一隻Condor,永遠翱翔於安第斯山上。 秘魯人民暨此體現對自由的追求不息,而歌名的直譯就是「雄鷹在飛」。 這首旋律已經被錄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。  

老鷹之歌 If I Could (El Condor Pasa)

I’d rather be a sparrow than a snail

我寧可是只麻雀,也不願做一隻蝸牛

Yes I would. If I could, I surely would

沒錯,如果可以,我會這樣這樣選擇

I’d rather be a hammer than a nail

我寧可是支鐵鎚,也不願是一根鐵釘

Yes I would, If I only could, I surely would

沒錯,如果真的可以,我會這樣選擇

Away, I’d rather sail away

我願航行到遠方

Like a swan that’s here and gone

像來了又去的天鵝

A man gets tied up to the ground

一個人如果被束縛在地上

He gives the world its saddest sound

他會向世界發出最悲傷的聲音

It’s saddest sound

最悲傷的聲音

I’d rather be a forest than a street

我寧可是座森林,也不願是一條街道 Yes I would, If I could, I surely would

沒錯,如果可以,我會這樣選擇 I’d rather feel the earth beneath my feet

我寧可感受大地就在你的腳下

Yes I would, If I only could, I surely would

沒錯,如果真的可以,我會這樣選擇   

 

2015 分類:少年慕影實錄

arrow
arrow

    慕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