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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別了炎炎夏日,初秋乍涼,每晚打捷運站搭電扶梯,從地底竄出地面的一霎,迎面而至的習習風浪,吹揚得衣衫飄飄,猛打心底泛出一陣涼意,彷若這天地以柔情迎接我這夜歸的下班族,鋪陳出一條靜瑟的返家之路。

 

快慢人生(420x370)

享受我的快慢人生

(直線圖案)星月 (直線圖案)星月

告別了炎炎夏日,初秋乍涼,每晚打捷運站搭電扶梯,從地底竄出地面的一霎,迎面而至的習習風浪,吹揚得衣衫飄飄,猛打心底泛出一陣涼意,彷若這天地以柔情迎接我這夜歸的下班族,鋪陳出一條靜瑟的返家之路。

儘管打地底竄出地面的片刻,涼意沁人,可這風動的氣旋,就僅止於這一霎,初秋深夜的大地上,對我這體質燥熱的人來說,依舊是悶熱幾分,而早就停定熄火等待接駁最後一班捷運乘客的公車,司機大哥已然站定在站牌前,跟捷運站的服務人員在閒話家常,因為這一等最最起碼20分鐘,待在車上還不如車下涼快,儘管空曠車道上拂面而來的風旋,是那麼軟弱得幾乎無力,都快令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,但畢竟那還是一種上蒼的恩賜。

總佩服此時還能夠一屁股先坐在悶熱公車上等待發車的台北人,儘管自家上來台北已經超過30個年頭,但講國語還好,只要一操台語,那口音肯定馬上會被說成是下港人,此時突然想起唐朝詩人賀知章的「回鄉偶書」:少小離家老大回,鄉音無改鬢毛衰;兒童相見不相識,笑問客從何處來。儘管人已在台北安居立業數十年,卻是自認還當不成台北人,另外故鄉耆老也已漸凋零,待得哪一年連過年都不用回了,真是會到了鄉人相見不相識的地步。

快20年前,曾到香港接受朋友招待了一回,那時總覺得香港人的生活步調好快,路上走路快,一站一站轉捷運步履更快,曾幾何時,那些熟識的一票香港朋友,年年都來台灣接洽事情或是度假,可在他們的眼裡,大台北都民的生活步調,早已快得他們都快趕不上了,甚且台北捷運系統之方便與成功,也早就超越了香港,尤其香港地小人稠,捷運站裡能有間乾淨廁所,這也是近幾年才師法台北,而且還祇有有腹地的大站才有。

繁碌台北人的捷運文化,十之七八一上了車都成了低頭族,低頭打電玩、傳簡訊、看電子書,其餘的閉目族也不在少數,不管是閉目養神也罷,省掉面面相覷尷尬,甚或省掉讓不讓位的思量也罷,這是一種特有的城市文化,不管你習不習慣,捷運搭久了,你就不能不漸次融進這一泓台北文化深池之中。

當然從捷運轉到公車上,這又是另一層次的文化,因為一個是快、一個是慢,從快而慢、從慢而快,你都得適應,誰教你要是這都會城居的一員。

大台北公車限速40公里,這已成了大家都能接受的事實,不管市內市外,不管公車啟動時聲浪震天價響,每每都會讓人懷疑說它下一秒還能跑得動嗎?但不管晨間第一班或夜間末班車,公車司機們一個個奉公守法的還是堅持老牛拉車,尤其是在兩線車道上,前面停住上下乘客,後面就祇得大小車子排排列,生活在這都會久了,開車族也都習慣了,公車為大,也許哪一天你可能還是會用得上它,乖乖地等它再啟動罷!

當然經過這一陣子的觀察,我也很佩服公車司機之奉公守法,儘管時序深夜快一點,在有五個路燈的街口,左轉方向燈沒亮起,儘管對面直向車沒半台車子,司機就是能有耐性等到方向燈亮起再左轉,我私心是有再想,會不會是車上裝有行車紀錄器的緣故,不照規矩來公司會處罰,或是省得路口監視器,怕被逕行開罰單?

往常上下班得需騎上單趟21公里、來回42公里,沿著河堤外回家的機車行程,如今已被安全的公車轉捷運、捷運轉公車取代了,想想這也是一種上蒼恩賜的幸福,經過20多年如一日的數十萬公里奔波之后,爾今可以不用再擔心你不撞人人撞你的隱憂了,或者這也該說是一種年過半百之後的突然轉運吧,因為目前這種生活步調是我以前從沒想過的,而我也很心存感恩的享受這等轉變!

每晚打捷運站搭電扶梯,從地底竄出地面的一霎,迎面而至的習習風浪,吹揚得衣衫飄飄,猛打心底泛出一陣涼意,這種捷運人生,我喜歡,深深喜歡!

慕  影 寫于101.9.19夜10: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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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 分類:生活筆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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