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心緒雜陳,從子夜初起一路臥躺到丑時將盡,他的內心始終無法安寧下來,彷若千萬隻螞蟻爬上記憶鏤刻的底版那般,一陣陣酸酸卻又甜甜地痛楚,感覺上像是時刻在侵蝕,要論這是種傷害也是無可救藥的甜蜜感,就這樣鎮夜佔據了他的心房........

 

明日又天涯,

曾經有緣已曾經!

這一夜,心緒雜陳,從子夜初起一路臥躺到丑時將盡,他的內心始終無法安寧下來,彷若千萬隻螞蟻爬上記憶鏤刻的底版那般,一陣陣酸酸卻又甜甜地痛楚,感覺上像是時刻在侵蝕,要論這是種傷害也是無可救藥的甜蜜感,就這樣鎮夜佔據了他的心房........,嚴格來說,這對他而言,是該歸入徹夜難枕、好夢噩夢交連的又一漫漫長夜,但要問何時入睡,依依稀稀、彿彿、祇覺似有似無、若無若有........

這一整個徹夜,就他腦海中隔日尚能記憶所及的,殘存的印象就僅剩他所深愛的張信哲演唱的「過火」─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,還是我原本給的就不夠,直到所有的夢已破碎,才看見你的眼淚和後悔.....!

 

還有另一首李宗盛譜詞的「愛如潮水」─不問你為何流眼淚,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,既然愛了就不後悔,再多的苦我也願意.......!

總說,那一段不該交心卻自沉淪的緣孽,他深深問過自己,忘了幾幾度數數次,從那自認難再難爬起的萬丈深坑邊緣,一碎步一碎步、一攀爬一攀爬,好不容易,遠望頂頭露出一片薄薄稀稀地曙光,儘管眼下一片漆黑雖仍是透著九成九的夜暗,但他心底卻是樂將思量─這漫天漫夜纏情纏身的夜黑終將快鄰近盡頭,陽光就在那前頭不遠的跟前!

沒人說他這思緒是種過錯,心想先前夜夜踱向那個一燈如豆、暗微光芒照爍的日夜所思的那個心上女孩家居窗櫺下的舉動,是癡是傻、是笨是憨,今夜入夢,他祇覺這一切彷若童話世界之中才有的天方夜譚,真實世界中,哪來那麼多的真情耐性,於是在迷迷濛濛之中、似睡若醒交際,心底地那個聲音超用力的提醒他─今夕何夕,別再讓心際情思空自轉,別人的24小時攤開來,就是那麼飽滿地一天,但你的迷陷卻是終其久地深不可測,所以不得不問你─你最大的可能的可能,你所謂的這等無邊陷入會是一天、是兩天、一星期、終年或更久?

於是,當他徹夜難眠、白晝醒來,他已知曉,生命的對就是對、生命的錯就是錯,什麼的該與不該、什麼的不該與應該,沒啥好講,既不在姻緣簿中、更不在生死簿中,就在傳說中的那本因果簿中,有就是有,沒就是沒,合該是你的就該是你的,不該是你的想綁也綁不住!

 

於是,這下的當頭,他心底徒生昔日哲賢北宋宰相王安石的「即事」一詩:「雲從無心來、還向無心去;無心無處尋、莫覓無心處。」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是你的斷斷不會是你的,這正如俗諺所云:命中有時終須有、命中無時莫強求,所以不該是你的再怎麼攔也攔不住,與其攔不住,不如放下心頭不該有的眷念罷!

於是就此時就此刻,他真想問過往的癡迷,那這又算甚麼?曾經的曾經,曾經那麼曾經的憨戀,那這又待如何?

 

或許,年少迷惘的那段歲月,管它明日又天涯,什麼樣的淚任流!

 

如今,年邁再回首曾有過往,曾經大風又大浪,而今已掌舵揚帆!

 

是無情?總說一命階一命階,但曾走過已走過,人生處處論天涯!

 

是現實?且問今朝過得如何,各不相絆各過各,曾經有緣已曾經!

慕  影 寫于 102.1.6 book

  晨  6:40  

2013 分類:少年十五二十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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