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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而言,若是鄉下與城市兩個地方,硬要我選一個地方居住的話,我寧願選簡樸安寧的鄉村;一早起來,便能聽鳥兒啁啾的鳴聲,看到乘載滴滴滾圓晶瑩露珠的綠色大地;晚上又能聽到大自然韻味的山之組曲;

真摯的記下每一件事,是一個平凡人

所能寫的平凡日記── 慕 影

民國 65年9月5日 星期日  天氣晴(17歲)

 

或許,那一個「情」字的力量,真有那麼大;只是當事人或許都會無言以對;今天我得到證明:

下午,我上夢帆的家中,不料剛坐下一會兒,憶淑就來了;似乎她是無所為而來;那時,電視正在播送著金像獎影片,我冷眼旁觀她沒說半句話,就往凳子上一坐;夢帆與我的談話都是態度自如,而憶淑一進來後,他卻變得有些不安,即令是他與我,與她的幾句對話,也都充分的流入出不自然,有點嬌柔做作之感;我看他們兩個這種情形,真想打破他們的僵局;但!事情是人家的,所以我也就閉口不管了;而我從夢帆、憶淑的臉色中,多少看出點欣悅無比的成分── 這在以前,我是從沒在夢帆的瞳孔中,找到這種光彩,所以!我才說:這個字的力量是那麼大。

老實而言,若是鄉下與城市兩個地方,硬要我選一個地方居住的話,我寧願選簡樸安寧的鄉村;一早起來,便能聽鳥兒啁啾的鳴聲,看到乘載滴滴滾圓晶瑩露珠的綠色大地;晚上又能聽到大自然韻味的山之組曲;這也正是何以有那麼多都市人在假期拋棄一切工作,往大自然寧靜的鄉村中,尋幽探秘的原因── 最主要的乃在於能親近人的心寧;而我又何其幸運的,能生長在一個進步的村鎮。

就拿烤番薯這件事而言,這個中的滋味,並不是城市人所能體會到的;當我們面對著眾樹成林,面對著山之組曲,暇躺在樹陰上;用自己勞動的雙手,挖成一個個窟窿,就地取材來生火,至那紅土熱透邊壁時,將番薯一個個丟了進去,然後將之大力踩崩,使熱氣不外洩;便可在那寬闊的原野上,展開一番遊戲,或是靜靜沉醉在習習沁人心懷的山風中,抑或可以一探鬼洞的幽密(居住清水久了,只能說是「走走」,稱不上探,因路太熟了);然後,時間迅快的過了半個鐘頭,便可狗扒式的取出寶,環圈而坐,大朵自己的手藝品;如此,可盡興至夕陽的餘暉將不再溫暖時;而像這種享受,城市人的繁碌,寸金是土,又怎能享受到呢?!

慕  影 1976. 9. 5 星期日(17歲)

2015 分類:少年慕影實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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