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!夢清說真格的,今天這個大日子,看起來你蠻輕鬆的嗎?是有人護航,還是你成竹在胸,亦或你要放棄,明年再來呢?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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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國 65年10月25日 星期一 天氣晴(17歲) 一大清早,宇帆就擺開那幅包管令長舌婦為之咋舌的嗓子,六點不到就來我家「吼」了。 「喂!我說夢清呀!你還躲在 家裏幹什麼,難不成今天是什麼 日子,你都忘啦!」 我一聽那話音,頭不用向後擺,也知道他口裏又正嚼著一天中除掉吃飯睡覺外,無刻不停的「口香糖」;我仍舊不停的吸吮著桌上的一瓶牛奶,順便將手上的一張報紙的版面翻過來,老僧入禪般的又繼續我的工作。 「老兄!你還蠻閒情逸緻,悠哉悠哉的嗎?」 我頭向後一擺,他一眼看見了桌上的兩個空瓶子──「哦!你老兄的飯量還蠻大的嗎?」 「怎麼?!!牛奶放在 冰箱裏,要不要來一瓶, 你自己拿去好了,我可沒 時間招待。」我邊說邊收 拾桌上的報紙、空瓶子。 「算啦!你可別折騰我了,你又不是不知,我對早餐這一道玩藝,是從沒研究過的,我還是嚼我的口香糖來的好。」宇帆說完了之後,大辣方方的坐下來。 「喂!夢清說真格的,今天這個大日子,看起來你蠻輕鬆的嗎?是有人護航,還是你成竹在胸,亦或你要放棄,明年再來呢?」宇帆的兩隻手撐著下頜,裝出很誠懇的樣子。 「你要幫我繳報名費嗎?」 「廢話!又不是我要考,為什麼要我出報名費?」顯然的,他對我這答非所問的答案,莫名其妙的有點怒意。 「這就是了,走吧!」我拍著宇帆的肩膀說著。 「就這樣……;這麼簡單。」宇帆雙手向前一攤露出了不相信的口氣。 「准考證、鉛筆、橡皮擦都帶了,還差什麼嗎?」 「不是還有……」 未待宇帆說完,我拖著他,拋下了一句 「媽!我走了。」就往外面邁去。 在路上──「夢清,我真搞不懂,到底你是出來遊玩的,還是去應考的?!」 「你想呢?」我露出微微的一笑。 「我……」 不給宇帆說話的機會,我又把話接了下去:「走吧!我考的人都不緊張了,你窮緊張作啥!」 「說的也是,我憑什麼緊張呢?」宇帆說著拍了一下頭皮。 「怎麼,就這樣走,不搭計程車啊!」 「別緊張好不好;省起來的錢,明天下午我再請你看場『飛越杜鵑窩』這總該成了吧!」 「成,成!當然成!有你老兄這一句,我這次不算白『陪』了。」 「真想不到,從我那一年到現在,想要擠進這道窄門的人,竟還那麼多,真是?!」在考場時,宇帆第一句就對我這樣說。 「怎麼,驚訝啦!如果我再告訴你有人考了五年以上,你又會有怎樣的態度呢?」我說完了之後,看到前面一個穿花格子襯衫,下身藍色喇叭褲,披著一肩不算常的頭髮的男士,在向我打招呼,我就用手止住了宇帆將要說出了話。 「嗨!夢清,來 陪考啊!」那個男士, 陪著一個著素色衣服, 顯得清新秀麗的女孩 子,邁著成熟的步伐 走過來。 「老兄!你……;哦!對了,你不是宇文瑤嗎?聽說你不是在當兵嗎?怎麼有空帶小姐出來逛?」 「一年十個月快得很,一下就幌過去了;我今天可不是來逛的,我是準考生。」 「怎麼!都已經三、四年了,你老兄還沒死心呀!」 「唉!說好說歹,無論如何,也總該混間大學來唸唸看;何況,我今年是特殊考生呢!」 「哦!那麼該祝你好運吧!」我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。 「老弟!算了吧!我自己的斤兩倒底有多重,我又不是不曉得;倒是對你這清中的高材生,我才應該說聲祝你好運;可不要失常哦!」宇文瑤可能是沖著我的迷糊這樣說著。 「那……鈴已經響了;我們也不用再客套些什麼?總之!我誠心誠意的希望我們將來又能遇在一起,你願意嗎!」 「那還用說嗎!只要我能考得上的話,那一定唯你馬首是瞻。」說著並伸出那巨大手掌。 慕 影 完于 1976. 10. 25 午(17歲) ※ 遺漏了民國65年10月25日的寫作,現補上。(羊媽媽) Ps. 相關閱讀..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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