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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三個孩子的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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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個小朋友,我相信人人都愛!

 

因為那代表了藍花花的千元大鈔,代表了不至阮囊羞澀,口袋中有了它,走起路來雖不一定有風,但最最起碼渴了、熱了馬上就可以買個涼飲,尤其今天 10 日下午溫度飆上 30.2 度,是台北今年 4 月來最高溫,行走在外,心底頭立馬能夠稍稍涼快點,那是肯定會有的

 

這篇名為都是三個孩子的爸,而且還都是三個男孩的爸,要談的是生命中的三位好友,他們跟我一樣,統統都是三個男孩的爸,甚且攜手一生的另一半,也跟小姊姊一樣,都是無怨無悔的專心持家!

 

先說第一位,他可以算是我生命中的貴人!這個貴字指的是帶有銅臭氣息的孔方老兄,因為結緣了他,讓我在薪水收入方面助益多多!

 

認識他時我是初到一間時尚雜誌當主編,他的頭銜雖是美術主編,但正職卻是在某大周刊上班,此處是他白天兼差場所,他的版面設計能力在國內算是數一數二,深獲長官們賞識,有些特殊重大的新聞版面,還非得由他出手設計不可 !

 

一個文編、一個美編,彼此又都是三個男孩的爸,在那個文化事業正興盛的當頭,網路世界也才剛起步,於是兩人外接外包了許多 case,甚至連一些投信的固定刊物,也承包下來做。算一算正當風光時,最高記錄同時兼職了 5 個差;正如同我在寫給老大的一封信時所提到的,那時收入正好時,每年寒假或暑假都會安排個 4、5 天的時間,全家一起岀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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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老大 5 月就快退伍了,我從一個拒絕長大的半百心境,逼得愈來愈能調適自己,接受自己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事事率性的楞小子,現在的楞小子換成三個小朋友去當,我也必須學會如何不再毛躁躁,必須真的看起來像是個沉穩的大人!

 

用心一想,也還好有那段連幾年全家出遊的時日,印象當中從老大上國中之后,再也沒全家出遊過了,尤其到了現在,網路成了小朋友生活中的必須與絕對,每個人也都各有各的朋友圈子,那一段記憶就真的祇能成為記憶了!

 

在跟這位美編好友四處打拚的歲月裡,我曾經編過一本一人雜誌,緣由是某位間接認識的朋友,因為要幫他所從事的批發銷售行業作一本專業雜誌,因而找上我們兩個,於是從邀稿、寫稿、找圖片、企劃專題、落版、校稿、盯印刷,就這樣一個人從總編兼校對全都包了,另外還再找來一位美編,就這樣一人編輯,再加兩位美編,一本菊 8 開彩色精印、全書 148 頁的月刊就此出刊了,我還記得在目錄業上,編輯陣容上琳朗滿目地掛了一大串人名,有我家小朋友、有我熟識的好友,就連丈母娘的名字也被我借來一用!

 

祇可惜這本月刊,前後總共祇出版了七期,雜誌會收掉的原因,就是原本這門行業在有更新進的產品研發之後,頓時失去了它的風行度,進而讓這位敢放手讓我大玩一人雜誌的金主,祇得退出這門行業,雜誌也被逼得結束全省發行通路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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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這件事也讓我學會了一個教訓,千萬別想學人家追逐流行,新產品研發的速度,往往出人意料之外,試舉 BETA、VHS、LP、TAPE、VCD、LD、DVD 這一路的歷史,除了 LP 還有所謂的發燒友之外,有多少人義無反顧投入多少金錢,然後收藏的東西卻變成被科技淘汰,英雄成了無用武之地,在這方面我也曾吃過不小虧,真的是該好好戒慎恐懼!

 

前年聽說這位老朋友,已從周刊功德圓滿退休了,回想曾到他們家作客,他從日本東京小舅子開的剝骨雞翅店學會的那身功夫,一根根金黃軟緜剛炸出來的雞翅,吃進口中的幸福感覺,連挑口的小朋友到現在都還深刻記憶!

 

面對這位失聯已久的當年好友,有一說他現在在某個菜市場賣這門剝骨炸雞翅,我深信從一代美編退下來的他,光靠這門絕活,當能再度大大發光發亮!

 

第二位也是三個孩子的爸,從我開始騎起老丈人那台正方形前車燈的 90㏄ 骨董偉士牌開始結緣至今,算算也快 25 年了!

 

這位童叟無欺,做生意超公正出了名的機車行老闆,打我開始買入第一台二手 150㏄ 偉士牌至今,前後 20 多年的時間,總計換手過 3 台摩托車,全都是經他整理過的二手車,我的第二第三台都是 125㏄ 的 YAMAHA 機車,每台買入價錢大概都在 11,000 元左右,像現在每天被我來回操上 42 公里的這台代步車,入手至今騎了也快 6 年了,一樣風雨無阻跑得嚇嚇叫,而小姊姊先前代步的一台 50㏄ 小綿羊,他賣給我的價碼,居然是出人意外的僅僅 3,000元!

 

在他的想法當中,他總認為大家都是艱苦人,摩托車買來是代步之用,幹嘛非得花上5、6萬買台很怕被偷的新車不可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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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儘管是二手車,但剛進我手時,不知情的人都還誤以為我買的是新車,這是緣由於他這個人有點龜毛,儘管是二手車,但凡經他手賣出,一定整理清洗得最少像有八九成新,不過就像他常講的,要買好的二手車可不是常常都有,得先留意才行;像最近老大就快退伍了,早兩個月之前,我就已要求他再幫我找一台,也還好老大對省錢這點還滿窩心的,他聽到我要幫他找機車,二話不說就回應「爸,像你現在騎的那台二手車就很好了」,一般年輕人愛拉風的習慣,還好他沒養成!

 

這位機車行老友,更鮮的是他的三個小朋友,年齡都跟我家三個差不多,他家老大也是剛退役不久,就讀的大學跟我家老大還是同一所!

 

他們夫妻倆的觀念跟我很像,都把英文列為極其重要的一門功課,因而儘管生活再苦,三個孩子的英文補習從小學開始,一路都沒斷過,直到補進大學為止!更好玩的是,為了讓小朋友真的能碰到熱心教學的英文名師,他家老二與我家老大,同樣都是同一老師教出來的,就連我家小羊,為了要等這位好老師開課,足足等了兩年,後來也證明小羊目前在學校的英文成績,都在全校前五名內,也常常藉著英文申請獎學金;而就算老大早已從這補習班畢業,但他們經常還是串聯三五被教過的學生,大夥回去探視這位名師,我心想,即令教得夠緊迫釘人,但能夠教入人心,該是這位老師能成為該所英文補習班的招牌名師的原因了!

 

我曾苦笑著跟這位機車行老友說道,兩家各有三位壯丁,從小學一路補到高中,這等投資可是有得算的,尤其我更佩服的是他家小朋友還補數學,不像我家三個,斷斷續續的祇補過幾次,他們倆夫妻的經濟壓力,可是大過我多多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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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位同樣也是三個男孩的爸,他是我汽車修理廠的老友!在我格內曾 po 過的那篇「那句說不出口的話」小小說,寫的就是以他為本撰寫出來的故事!

 

機車到我手上全都是二手車,我在他修車廠修的也全都是二手車!

 

之所以會前後開上三台二手車,除了第一台的裕隆 303 已經報廢外,中部老家那台 1984 年的第一代自排金全壘打,前前後後五六年,投資在它身上的金額不下 20 萬,簡直可以說是內裝全部都已換成新的。直到最近的這台三菱LANCER,這五六年來也又投資了將近10萬,還好目前這一台車況相當不錯,凡是要遠行台中時,我都會去找這車行老友,幫我徹底檢察車況一翻,也還好每次一家五口的遠行都能順順利利!

 

手中曾經手的三台二手車,裕隆是兄長換車給的、福特金全壘打是阿姨給的,三菱 LANCER 則是姊姊及表妹,為了當年看我跑台老骨董車北中來回奔波回去看媽,特地買來換給我的,時至今日我曾想過,當年幹嘛不搭火車,偏生就得累自己一個人、累那台老爺車不可呢?

 

車行的這位老友,他家老大是名校畢業,正準備赴美進修,至於老二老三則是雙胞胎,三個人的課業都極佳,這也讓這對辛勤打拚的夫妻放心不少!

 

談起這位車行老友,儘管店裡貼的一張「現金交易、謝絕賒帳」,但對我而言,曾有一陣子骨董車這個月壞這裡、下個月壞那裡,碰到頭都已經洗了下去,祇好硬是繼續撐下去,因而常有湊不出修車錢的情事,針對這點二話不說,他從不會主動跟我要修車費,就連修車單也是經我三催四催之后,他才勉強算了出來,而上面也是東折西扣,一大堆細目全都寫上免費二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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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這種情況還不是偶一為之,我就曾幫他仔細想過,要是所有的客人都像我這樣,那他可真是慘了!

 

兩禮拜前每周固定上大潤發買菜路過,心想快好幾個禮拜沒過來拜訪了,於是停車本待問候一下,沒想到剛好看到他整個人癱坐在車旁,經我扶起之後,他說原本一道工作的夥伴十二指腸潰瘍,休養去了,現在祇剩下他一個人,可能是最近這幾天沒睡好,突然間就整個人沒意識的倒了下去,而且他原本就有點高血壓,醫生開給他的藥也好一陣子沒吃了,全都置放在藥袋內,看他連忙吃下一顆舒脈康之后,他老婆也回來了,由於又快到我要外出化緣的工作時間,矚咐了一定要好好做檢查后,我趕緊趕回家,然後上班去了!

 

第二天,我打他車行的電話沒人接,最後是留言在他的大哥大,又過兩天的周六我開車趕時間上班,經過他車行我一看又開業了,心想應該是沒事了,原本我應該是要再特地到他車行看看的,祇是最近諸事繁瑣,真是抽不出時間,今天我又必須又要趕回中部,心想無論如何一定要再打個電話問個安吧,好兄弟,自己的身體多多保重吧!

 

我曾經想過,如果這 4 家人湊在一起吃飯的話,剛好可以席開兩桌,且是 16 個男性、4 個女性,我很認真的有種想法,其實這 16 個男性都不算甚麼,真正偉大的是後面支撐這個家庭內助的那 4 個女性,沒有了她們的幕後 4 個人各為 4 個男生賣命演出,這 4 個家也就不能成其為家了!

 

慕 影寫于101.4.11晨2:10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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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類 生活筆記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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