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我一心想要能有朝一日與她攜手邁向人生的另一大站,而我又為什麼當著她的面連一句「藍影!妳今天好美哦!」的普通讚美詞都說不出來,只會一味的說些不關痛癢,如同與陌路人對話般,沒有情感的話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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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無以啟口的懼怕 暗藏在小小方寸之地 若小舟行駛無際汪洋 使盡划槳的雙臂已麻 仍觸不到光明的彼岸 慕戀的人兒呵!巨如山 身影壓在我行往的路上 划不出這片陰霾的天地 日夜遊蕩在虛空枯寂間
民國 66年10月13日 星期四 天氣晴(18歲) 又是一天的過去,莉萍與幼玲的回信,仍是呈現出絕望、杳無蹤跡的情形,也許在她們的心頭,已不復記存我這個人了,是不?!也許是願此後天涯路茫茫,你去摘取你的月亮,我來找尋我的太陽,是不?! 記得以前有一句話,老是被掛在人們的口頭上,而且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:「一個女孩子當她喜歡上某個男孩子時,她必會全心全力,不計較一切後果地去追求。」但就我的經驗而言,由於女孩子的心眼細,敏感度高,因而往往會為了一點小誤會,而產生錯誤的分手;而男孩子卻不然了;也許她平常喜歡做個無所不交的孟嘗君,但一旦他發現了他心目中理想的目標時,他就會死心塌地的將精神與心力,集中在這一個焦點上,非等到這女孩三番兩次的判決他的「死刑」時,決不終止,就拿我言,也許在藍影的心中,我的形影與聲音已逐漸的隨時間的消逝而淡忘,只殘餘下一份淡淡的惆悵,深鎖在心頭,然而時光的逝去,所添予我的是與日俱深,幾至要爆發的情感,濃濃的薰著我泣嗚的心靈,我曉得任它人生老逝,歲月匆匆,在這個世上,第一個給我深刻影像的,叫我永生永世,不能忘懷的就是我唯一慕戀的藍影。 我也不知我從哪時候養成這「矛盾」的習性;既然我一心想要能有朝一日與她攜手邁向人生的另一大站,而我又為什麼當著她的面連一句「藍影!妳今天好美哦!」的普通讚美詞都說不出來,只會一味的說些不關痛癢,如同與陌路人對話般,沒有情感的話呢?!記得有好幾次,在情緒猛烈的激發下,我也曾躑躅於她家門前,想著究竟要不要抒洩這份感情,結果我皆因怕見到她那無助的眼神,而硬是將一遍遍的懷念,埋藏在心底;還有我曾數次的以別人的名義,數次的寄信給她(包括祝賀新禧的一篇,讓她查了老半天字典的新詩)也博得不少她對這書信者辭句運用巧妙的讚美,但是當她一懷疑到是我搞的把戲,而問起我時,我又為什麼不敢大聲地回答:「是呢?!」難道我是懼怕什麼?!或許我正是如此吧?而這又有誰能了解?! 慕 影 1977. 10. 13 星期四(18歲) Ps. 相關閱讀..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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